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68章 聊天

關燈
江海州陰差陽錯的多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女朋友,他卻一點也不高興,而且十分頭疼。

付寬本來就不待見他,如今這一鬧,他有什麽顏面去把人追回來。

還是先緩緩吧。

“麻煩出去一下,我穿衣服。”

“OK。”

江海州松了口氣。

他還真怕這姑娘來一句“睡都睡過了看你穿衣服怎麽了”,那他可就尷尬了。

其實總體上看這姑娘還挺懂事兒的,也沒哭著喊著要他下跪認錯之類的,江海州對女性不太了解,不知道自己睡了人家會對她造成多大傷害,想來應該不會小,所以他總得做個表態盡心盡力的補償。

昨晚喝斷片兒了,什麽都不記得,好像還做了個關於付寬的旖旎夢,誰他媽知道睜眼是一個女的,真是造化弄人。

這大床房看起來價格不菲,還有外置客廳,他出去姑娘正翹著二郎腿坐在那看房間裏的雜志。

江海州嘆了口氣,這叫什麽事兒,沒睡到付寬,和一個女版付寬先滾了床單。

“好了?”

“嗯。”江海州說:“房費我出。”

“不用。”富富說:“我的第一次,我留個紀念。”

江海州:“……”

富富粲然一笑,“那床單我還要帶走呢。”

江海州:“……”

“你剛說你也第一次,要不床單一人一半?”

江海州:“……”不了不了,這姑娘咋這麽社會呢。

過了一會兒,早餐被送來,都是西點,富富皺了皺眉,有些嫌棄。

“你會做飯嗎?”富富說:“這裏有廚房,你做給我吃。”

“不會做。”江海州說:“從來沒做過。”

富富楞了下,“哦。”

“你想吃什麽,我來訂,或者我去買。”

“那算了。”富富有些興致缺缺,“今天周末,你回學校嗎?”

江海州搖頭。

“那你陪我逛街吧。”富富說:“我們買情侶戒指戴。”

“不行!”江海州想都沒想就拒絕了,“你要買什麽你自己戴。”

“為什麽呀,你不是我男朋友嘛!”富富湊過來坐到他大腿上,“州州~你剛睡完人家就這麽冷漠!”

江海州偏過頭去,“我不喜歡戴這些。”

“是嗎?”

“是的。”江海州說:“不喜歡這些玩意。”

“哦。”富富說:“可是你這裏還戴胸針。”

她說著摸過去,被江海州伸手捂住,這個捂胸口的動作江海州做出來竟然有幾分可愛,富富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
“心上人送的?”

江海州點頭。

“眼光可真差。”

江海州皺眉,“你眼光才差,它多好看,我最喜歡了。”

“你有他照片嗎?”

“有的。”江海州說:“我們以前照過。”

“哦。”富富竟然也不好奇,“那你現在看見過他嗎?”

“你先從我腿上下來。”

富富坐在了一旁。

“最近看見了。”江海州說:“他長高了,和以前差距挺大的。”

“是嗎?”富富開了瓶紅酒,“再喝點不?”

“不了。”江海州下意識頭疼,最近都不想再他媽喝這能亂性的東西。

“那我自己喝了。”富富修長白皙的手指敲了敲玻璃杯,“差距大是什麽意思,變醜了?”

“他怎麽可能醜。”江海州神色溫柔起來,“他一直都最好看,在我眼裏沒有誰能比得上他。”

富富笑了笑,端起酒杯一飲而盡,“那當初為什麽分開。”

江海州沒說話,自己從杯架裏拿出一個杯子來,剛才還說不喝酒的他話還沒涼就被自己打了臉。

“悠著點喝。”付寬說:“有些錯誤犯一次就夠了。”

她這句意有所指的話江海州完全沒多想,以為只是在說別他媽再把人搞到床上去,但尤是如此他還是嗆了下,他也不想的好不好?他也想守身如玉呢!

對面如果是個醜女,他還要一邊安慰人家一邊打碎牙咽肚子裏,怕是要委屈到輕生。

沒錯,他就是個死顏控,不然怎麽看上付寬的!

“我叫你什麽呢?”富富說:“叫一個別人都沒叫過的好不好?”

“什麽?”

“不知道呢。”富富說:“你幫我想一個?”

“就名字吧。”江海州說:“名字挺好的。”

“噗。”富富笑道:“行啊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江海州。”

“怎麽?”

“你說,你會不會喜歡上我啊?”

江海州低頭看酒杯,沒說話。

“怎麽不擡頭?”

“我發現你很少直視我,是不是看到我,就能想起他?”

江海州又倒了杯酒,沈默好半晌才道:“看不到也會想起他,看到你,想的更厲害。”

富富突然就噴了一手的酒,趕緊拿紙巾擦幹凈。

“怎麽了?”

富富擺擺手,臉色泛紅,不知道是嗆得還是怎麽回事兒。

“既然那麽喜歡他,直接把人吃幹抹凈啊。”富富說:“你不吃到嘴裏,被人搶走了怎麽辦?”

“他是我的。”江海州說:“誰都搶不走。”

富富不置可否,問道:“我和他像嗎?除了長相,性格像嗎?”

江海州想說付寬性子可軟了,又乖又可愛,最聽自己的話,可到嘴邊他卻怎麽也說不出口。

現在的付寬已經完全變了,也不再像以前一樣是個軟軟的愛哭包,但是……自己還是喜歡他,怎麽都喜歡,一點理由都沒有。

“說啊,我們像嗎?”

江海州說:“不知道。”

“為什麽?”

“現在的他,我不了解,也沒把握。”

現在的付寬太亮眼了,口口聲聲說著這個人一定屬於自己,但他何嘗不是心裏沒底,忐忑不安。

富富笑了笑,“這麽長時間過去了,如果他和別人睡了,你還要他嗎?”

他又說:“我對同志圈多少了解一點,攻受不一樣吧,他要是被人……你不在意?”

江海州擰眉,想起了那個煩人的黑客。

“介意抽煙嗎?”

富富把煙遞了過來。

江海州看了眼她手裏的神秘花園,“你也喜歡這個煙。”

“是啊。”富富說:“好看,口感一般。”

江海州笑了,也沒反駁。

他緩緩吐了個不倫不類的眼圈,好半晌才輕聲道:“兩個月的感情,聽起來就跟玩兒一樣。如果我不是當事人,也不會想到付寬對我的影響會這麽大。”

“那段日子其實很黑暗,很茫然,像個陀螺一樣,每天麻木的旋轉,漫無目的的過日子,不知道為了什麽,不知道未來在哪兒,是什麽樣的。”

“直到我看到他,一個很優秀,很優秀的孩子。”

“他一定是上天派來的,來改變我的命運,有了他之後,一切都有了方向。所以兩個月雖然很短,但有的人出現在你生命裏,哪怕一天,一句話,甚至一個眼神,都可能改變你一生。”

“我不可能忘記他,也不可能放過他。”江海州把煙按滅在煙灰缸裏,“一個階段過去了,不會再覆制,一個人出現了,沒人能代替。”

“所以即使他不幹凈了,你也要他?”

“我又不是沖著他身子去的。”

“受得了自己當接盤俠?”

“接盤?”江海州嗤笑一聲,“他從頭到尾都是我的,別人就算和他真有過什麽,不過是鉆空子罷了。”

“你可真是自信。”富富問他,“今天去哪兒啊,帶我一個。”

“去找他。”江海州說:“我帶你看看,我喜歡的人是什麽樣兒的。”

富富臉色一變,“這……這你就太傷我了吧?”

“這有什麽的?”江海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,“你不就是想睡我,又不喜歡我。”

但哪怕就算是炮|友,也不可以去追付寬,這樣的自己對付寬不公平。

江海州給付寬打了個電話,還是沒人接,就算連付寬家都找到了,可兩人依舊聯系不上,再打就關機。

得,新號碼又把自己拉黑了。

他嘆了口氣,煩躁的抓了抓頭發。

“別管他了。”富富說。

“不行。”江海州搖頭,“他昨天生病了,我今天要去看他。”

富富的二郎腿換了一邊,“我可不想去。”

“那我自己去。”江海州說:“你有什麽需要的打我電話。”

他把聯系方式給了富富。

“你不陪我了?”富富看著他,“床還熱乎著呢,你人就走了,你不會是專門騙/炮的吧?”

“抱歉。”江海州走過去摸了摸富富的頭,“我真的不放心他,等我先看看他,行嗎?”

“行吧。”富富不經意往後躲了一下,“那你去吧。”

江海州趕緊縮回手,“你不喜歡別人摸你頭發。”

“是的。”富富說著握住了自己煙灰色長發下擺。

“好吧。”江海州說:“我先走了,你要不要……”

“什麽?”

“錢。”江海州說完覺得有些不太合適,懊惱的“嘖”了一聲。

“嫖/啊?”富富嗤笑一聲,“你可快滾吧。”

江海州心想嫖了總比白/嫖強啊,可這話他沒敢說出來,心念著付寬的病怎麽樣了,是好了還是加重了,那個大黑客會不會照顧人,萬一有個什麽疏忽。

他越想越待不住,直接出門走了出去。

富富安靜的坐了一會兒,把手裏的紅酒倒進凹槽裏,從包裏拿出一片口香糖,想了想又硬生生皺著臉嚼了一片巨苦的消炎藥。

還好自己帶了一個不透明的大口袋,可以把黑色的小包和女士衣服假發都裝進去,一會兒隨便去個服裝店買一身男裝,大衣的話,沒辦法,只好讓酒吧裏自己認識的哥們兒把衣服拿走,他敢肯定那冤家就在自己家門口守著呢,萬一這時候自己掉馬了,江海州恐怕直接會把自己給按在墻上就地正法。

真是麻煩。

他這次高燒來得快去得快,主要都是情緒引起的,江海州過去看他他就沒出息的好了七八分,今天化了淡妝增了不少氣色,現在要現場卸妝回去,想把自己嘴巴再塗上一些遮瑕,顯得像個沒好的病人。

可是,要是這個狗比東西再強吻他,嘗到酒味兒和遮瑕豈不就壞菜了。

真他娘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,付寬摸了摸自己的假發,萬一江海州手勁兒太大一把擼掉了可真是史上最尬,他嘆了口氣,把屋子裏收拾好,然後退了房。

勉強合格,但自己絕不能原諒他!到現在他都不說和那個韓奕怎麽回事兒!

付寬從來覺得類似“一個巴掌拍不響”“蒼蠅不叮無縫蛋”這種話是在放屁,有可能很多亂糟糟的事兒就是無緣無故找上你的,所以不排除韓奕先動手江海州毫無防備的可能。

就像今天這場面一樣,付寬掏出一根煙點著,心想原來有一天自己也會吃自己的醋,重逢之後他都沒坐過江海州大腿,被江海州摸過頭發。

坐在出租車裏,心想那次醫院怎麽回事兒,把江海州按在床上他都能原諒,可在醫院韓奕給江海州餵粥的場面真的太刺眼,他到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難受。

他回到家附近,在超市逛了逛,早上還沒吃飯呢,他買了不少食材,和甄赤玄在手機上發了早安,現在也才不到八點,關鍵是他這一晚上都沒怎麽睡,被折騰夠嗆早早的就起來,還要一直擔心自己哪句話試探的不對被江海州抓住小辮子,可謂是心力交瘁,還不如發高燒的時候狀態好呢。

江海州是個聰明人,估計實在是沒想到會有這麽逼真的變裝,或者他故意把“富富”表現的和付寬相差很大,富富對江海州的態度是近乎倒貼的,這種先入為主也是為了避免江海州聯想。

付寬出了電梯,門口果然江海州在那等著,眉眼之間全是焦躁,幾乎就要破門而入了。

“你幹嘛呢?”付寬站在他身後。

江海州轉頭楞住,“你出門了?”

“買菜去了。”付寬走過去掏出鑰匙,“讓開。”

江海州伸手去探他額頭,被他躲開了。

“病好了沒?”

付寬突然轉頭看他。

江海州眨眨眼,下意識錯開目光,“怎麽了?”

付寬突然笑了起來,“我餓了。”

江海州眼睛一亮,“想吃什麽,我這就做!”

付寬晃了晃手裏的食材,“我都買了。”

“好。”江海州趕緊把東西搶過去拿到手裏。

付寬打了個呵欠,進了門換了鞋直奔臥室,把東西鎖進櫃子裏躺在床上開始補覺。

廚房裏傳來水流聲和切東西的聲音,付寬皺皺眉,喊了一嗓子,“吵死了!”

噪音消失,江海州把臥室和廚房門都關上了。

付寬勾了勾唇,漂亮的眼珠轉來轉去,不知又想起了什麽鬼主意,抻了個懶腰,真煩,要不是江海州在這,他至於連假發都不敢拿出來梳理麽!

作者有話要說:

江海州:今天這是場考試,每一道一不小心都是送命題。

付寬:開啟“自己跟自己過不去”模式,好氣啊,一邊被誇一邊還要表現出很不滿的樣子~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